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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照片來源:https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Barbizon_school)

到底他們是甚麼,還說不清楚,但,故事或許可以給自己一些靈感。

不知道大家是否看過「拾穗」這幅作品,米勒這幅最著名的作品之一,畫的是農村中,靠著拾起農主農地收割後所剩的稻穗為生的婦女們。

曾經,和父親母親討論梅山開元后這個地方,過去農村的生活景象,除了不久前提到的「叫工」,另一個,就是「分張」了。

辛苦的時代,不管有地無地都同樣窮困,但是,沒有田產的人,因為無法自行生產糧食,而較有田產的人更為窮苦。那時,父親的家因為養豬,所以種植樹薯、番薯、玉米等作為豬飼料,然而,這些也是食用之物,番薯簽、番薯湯就是人們努力活下來的產物:無米才煮番薯湯。

父親回憶當時收成的情景,土裡頭的番薯翻出來之後,小孩子便進田裡頭將番薯撿拾聚集成堆,之後,才依照大小,將賣相好的挑出來,父親的姑姑/我的姑婆就會在旁叮囑:「大粒的咱拿去賣,小粒的留互郎撿。」父親說,當時他真不懂,怎麼有這種想法?這是我們辛苦種植的成果,怎麼會留給其他人撿去呢?土裡頭那些遺漏的,也都被這些人撿去,真沒道理。漸漸的,有許多事情慢慢體會,也才有機會慢慢鬆動想法,現在的我們會怎麼想這件事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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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身體記得豐年祭

這是第一次參加豐年祭,2015年7月24日

對於祭典,個人覺得是一個社群十分私密的儀式,也因此,一直以來不願意貿然參加原(先)住民的祭典。這次感謝達蘭埠教會牧師的邀請,才得以親身參與。但是遺憾的是,時間不允許我全程投入,使自己感到遺憾、與愧疚。

到底豐年祭該用甚麼方式記錄,十分掙扎,儘管在拍攝之前都先請問過許多人,是否可以拍照、錄影,然而對此,我仍覺得若只是站在外頭,以旁觀者的角度攝錄,根本算不上是參與,也只能繼續當個第三者,以凝視參與,再以窺視分析,於是,我放棄了大多時間以拍攝錄影來記憶豐年祭,轉而用身體來記得他/她/他們/她們。

牧師從屋裡拿出一套阿美族的少女衣服,我問:「女孩子的衣服也有階級之分嗎?」牧師回答:「沒有。」一旁的T(神學實習生)補充說「阿美族的階級代表的是不同的年齡階層,就像牧師一早在感恩祭時所說的,每個年齡的階段學習的事物都不同,也因此,藉由穿著來表現。」牧師邊穿,我邊想著,這要是由我自己穿,還真不容易,有些線是要繞到後面去綁的,是不是家家戶戶的母親都會為女兒穿上族服?一邊穿、他們一邊提醒我,穿了之後,身上的東西不能掉東掉西,因此一定要綁好、戴好,穿了族服就一定要下去跳舞,這是參加祭典的方式。我背上情人袋,起初還真不知道這是做甚麼用的,後來明白,若是有人投進檳榔,那就是示愛的表現,他們說:「mimin  說不定真的有人丟進去咧!」這麼說我有點害羞,謝謝他們給了我一個在部落遊走的名字:「小小(mimin)。」

到底該怎麼融入其中,還在摸索,試著拋去部分原本對於他們的認識,我帶著自己的背景進入部落,但卻對於自己是研究生的角色感到困窘,老實說,真不喜歡表達自己是為了研究「甚麼」而來,實際上,更希望是藉由身體在當中的實踐,來認識他們;藉由聽到他們的故事、聲音,來知道他們,而他們也因為我的身體、處境,與我的互動狀態,來生成我們之間的關係,對我而言,進入這個場域想做的,不是單純的研究,而是一種實踐,一種關係的實踐、生成的實踐,是藉由身體、書寫、部分的照片轉化/創作來成就的。

於是,穿上族服,我將相機留在房間,隻身進入人群中,就如同我隻身前往,不願自己站在一旁觀看,選擇以身體實際的行動。

唉,別以為阿美族的人們跳舞都是一個樣,好像只是踏點踏點,何時抬腳、何時換舞步、何時牽手、舉手抬手交換手、抬頭低頭彎腰半蹲、前進與後退,隨著長老的吟唱、大家的應聲,身體也跟著改變著。真是一陣手忙腳亂,邊聽邊看邊學邊唱,汗水在當中擦來擦去,彼此不認識也得牽起手,我邊跳邊取笑自己,真是笨拙到不行。一開始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帶舞的長老,嘴巴跟著大家吟唱,若撇開發音標不標準,到也沒什麼問題,但是若是要像他們一樣的發聲方法,真是試了幾次都不太成功;但是腳步,還真是差得多了。練習了幾輪,嘴巴和腳步才突然幾次靈光的合在一起,當下的恍然大悟是,原來,這腳步與歌聲、吟唱的頓點重音是那樣和諧,一旦意識到他們合在一起,身體的感覺真是暢快,無怪乎這些朋友們這麼熱衷於唱歌跳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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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老而失智這件事

雖然說,是剛從達蘭埠部落回來,照常理,大概要先分享在那裏的點滴,但這次想談的,卻是關於老與遺忘這件事。

時間,是昨天一早,大伙兒開始豐年祭前的準備,牧師館的客廳備著幾份早餐,是師丈撥空買的。侷促客廳來了一位老者,黃色寬大的polo杉,罩著黝黑微駝、有些瘦卻仍舊精實的身體,我認得出來,那是長年務農的身體,如同我的爺爺一般。

一進門,牧師沒有和他說太多話,老者只是笑著,打著招呼,那時說甚麼我有點忘記,牧師也是笑,然後對著我們說:他完全聽不見。原來如此,完全聽不見,也不是重聽還能彼此寒暄。

老者看著我們幾位在客廳吃早餐的人說:我失智了,我甚麼都不記得了,要是我做錯了就要改,要馬上改,不然又要忘記了。

其實在這個部落裡,並非只有阿美族群,從他們語言的混雜可以想像,大概也有閩南、客家的族群在,也或許因為老一輩接觸了別的語言,而不是只有說族語,這位長者聽話起來,好像不是阿美族,但這不重要。只是,聽著那一次又一次重複的話語,我不斷不斷的想起自己的爺爺。

失智,其實對家人來說真的很累,我看著爺爺一直盧肖肖,看著父母、三伯必須在他旁邊陪他團團轉,家中幾位女孩兒都因為某些原因而不敢多與爺爺親近,他常常因為悲劇心理和深深的沮喪,轉換成語言的壓力,說著:我不行了、我要去死了、都是我的錯、我東西不見了、我還有多少錢、我還有多少地......。

看著家人忙進忙出,身心在高壓之下疲憊,要我對老是亂說話、讓人生氣的爺爺起不了任何同理之心,他的世界太遙遠,我無法觸及,儘管自己並非所有的事情都記得,甚至忘記也是本性,但是那種忘記卻只是擅長記憶的一小部分,即使遺忘也不帶有罪惡、不焦慮。我無法理解他,也不想理解他,我知道他痛苦並非因為失智,而是那些無法放下的一切;因為自覺有愧於孩子,又想說服自己根本不須愧疚於此,因為自己做為父親是權威的代表;以及那些年輕時無法滿足的一切,全都因為成為老者而失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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達蘭埠  

我呢,也不能說是十分梅山的梅山人,比起老爸和很多人從小在梅山長大,只有在高中搬到梅山外圍,處於梅山與大林邊界,且是四通八達的3號高速公路梅山交流道附近,梅山市區的生活,其實並不十分熟悉,大概知道厲害的臭豆腐在哪,魂牽夢縈的豆花,熱鬧的菜市場,要辦事情戶政事務所、領錢的農會、之後要去上班的梅山國小,通往圳南的路、去爬山的路、三十六彎汗路....點點點等等等的。但是生活是甚麼?不知道。

生活是甚麼?生活就圍繞在位於開元后這個有著大花園的平房家這兒。但是對於父親來說,記憶中的生活,就連結了開元后以及梅山的許多地方了。

言歸正傳,在決定以金針花作為論文方向之前,其實是希望以「番薯」為主題的,而且還堅持了很久,連家裡都種了一小片番薯。但也在那時,有了和老爸聊聊他童年的機會。

以前,姓楊的我們家,是大地主,擁有許多田地,如果認為這樣就是有錢人,可就錯了,以前每個人總過得很苦,有地不代表有錢,但可以代表不會餓死,因為土地生產出可以吃的食物,養雞養鴨養牛養豬,自給自足、但也汗滴禾下土,牛是最好的朋友,土地不一定種植稻穀,為了養豬而種植番薯、樹薯,番薯葉是「豬菜」也不是為了給人吃的,人與豬一起共食,米是有錢人的食物,番薯曬成乾配著吃比較實際。

種植總有收成時,就算生再多孩子,也生不過農忙得以一家解決收穫之事,地方的家家戶戶,在農忙時期相互幫忙,是十分常見,於是,就出現農業社會的「交工、換工」。不過,老爸提到這事,用的是「叫工」,這個「叫」,在他的故事版本中,有著互相呼叫的意涵:據說每戶在收成時期,甲家會到地方的其他人家說好何時收成,決定好日期之後,其他各家便到甲家(主人家)去工作,主人家除了準備飲食之外,也會貼一些少少的錢,於是稱為「叫工」。

但是認為這樣的模式只出現在所謂的漢人、或是閩南人,這就不一定了。

臺灣種植金針的地區,太麻里、六十石山、赤科山,大部分種植的,都是雲嘉地區、一點彰化地區的人,主要族群以客家、閩南人為主。不過,有一個主打無毒金針,已獲得國際認證的品牌,即是出產於靠近六十石山的「黑暗部落」所種,阿美族為主的黑暗部落,其實名為「達蘭埠部落」,但是因為山上工寮沒有接上臺電的電,終年夜晚黑漆漆一片,於是稱為「黑暗部落」。因為同樣是金針種植的重要產地,便前往達蘭埠教會訪問張英妹牧師,其中一個重點,便是了解阿美族的優美文化精神「Malapaliw」:交換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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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科山一角

還未到花季就上赤科/柯山,當然看不見與日頭相互輝映的澄黃之景,但是峰迴路轉的山間,處處都有不同的綠意、景色,是我喜歡的地方。隱隱約約感到有些熟悉,朝著綠色山坡地上望去,是高聳的樹林;除此之外,圍繞於金針菜田旁的孟宗竹林,那種與風舞動的節奏聲響,與走在太平小路頗為相似,就是熟悉感。

還記得學期末前和老師的meeting,是赤柯山,還是赤科山,傻傻分不清楚,心想,這趟一定要問個明白、了解仔細。據說,過去赤科/柯山上是一片赤柯樹林,也因此這座山被稱為赤柯山,在新竹這個地方,也有著充滿赤柯樹的赤柯山,google一下,到底是赤柯,還是赤科,也是模模糊糊、迷迷糊糊的。

問問在地人吧。赤科農場陳大哥說:「你知道柯和科,若是用臺語讀起來,差別在哪嗎?柯讀作『歌(與此同音)』,而科讀作『科』,過去阿公都是赤科赤科的叫,對我來說,這就是我們這裡的名字,讀作『赤歌』就很奇怪;再說了,科的禾字邊,與稻米、豐收有關,斗也與收成相應,科字,也帶出了過去阿公的生活,赤科山的生活。」但是,這樣的說法並不是全部的人都認同,有些赤科/柯山上的人,認為既然還留著兩顆赤柯樹來表明這兒的過去,說是赤柯山,也是通的阿。

一路從嘉義追到赤科/柯山,是為了瞭解金針花在臺灣遷移的過程,嘉義竹崎、梅山一帶的人,為了活下去而到東部,帶了嘉義山區盛產的金針花到赤科山上,金針花的故鄉在哪裡?這些人的故鄉在哪裡?遷移、移居,文化、生活,認同、故鄉,這些當代人能不斷面對的議題,本來希望藉由這一路的追查,透過故事能夠帶出一些新的想法。這下子,因為這赤柯、赤科的命名,再次讓我感覺到:住下來,我的故事是甚麼,我就可以是誰、成為誰、生成誰的體會。

赤柯山、赤科山,不管花蓮還是新竹,網路上、口耳相傳、紀錄上,各有不同,誰說了算?從哪裡開始算?這些問題對於德勒茲來說根本毫無意義,因為地下莖是反歷史、反記憶的。但是,在如何了解自己是誰的這件事上,我如何選擇、如何接受、如何相信;這些差異如何共存,甚至繼續發展故事?或許是歷史與記憶成為土壤,也像地下莖的節點,是「生」的概念。

如果讓我選擇,到底是赤柯山,還是赤科山,或許,會選「科」吧,大概因為喜歡那是阿公的語言、是阿公說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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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日頭的花  

花阿花,愛到日頭,

一照,就金爍爍的花。

但是,花阿花,

總是等無一日的日頭來照,就互郎摘去,

金爍爍的花,嘸通一日來開,

因為伊是一蕊「不日花」,

袜未看到日頭,未成開花,就互郎摘去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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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老是說,要寫下外公的故事,然而,故事卻總是存在著一個又一個縫隙,不知該用甚麼來填補,才能讓故事說得完整、說得漂亮。

對我而言,到底甚麼樣的故事是完整?甚麼樣的故事需要漂亮呢?母親這段話背後,藏了些甚麼?

外公的故事之於母親有著時代的空間、有著關係的邊界,彼此站在邊際上遙望著,那段需要如泰山攀著繩子擺盪的懸崖峭壁,到底有沒有越過的機會,又或者是有沒有這樣的需要,我老是問著自己,卻也給不了母親答案,隱隱約約的,我知道母親心口上,有著失落,對於外公那段有別於臺灣這塊土地的記憶,那再也無法回去的過往,看不見、摸不著的失去。

廈門有位山峰上的俠士,我有幸是他的表妹,與外公、母親同姓,他稱外公為叔公。2015年春節,表哥為自己安排了自助旅行,行前規劃了眾所皆知的必遊景點,儘管對此家人們給他的建議是:應該會感到十分親切,總是聽見鄉音。但對於第一次來臺灣的他,有這樣的體驗或許也是不錯的。

我們和表哥之間的政治立場十分鮮明,代表了彼此在不同的社會與文化背景之下的認同差異,那段時間只要相聚一起,最常聽見的辯論即是到底臺灣與中國之間,應不應該統一。

但那並非此段簡短紀錄的主要重點,言歸正傳吧。

這兩天,母親接到了表哥回中國之後,細細寫下的故事,這背後有著許多大時代的悲歌喜劇,有他爺爺的、也有我外公的、有廈門親戚的,缺了臺灣家人的。

表哥與母親,似乎都有著失落,他們亟欲的想跨越臺灣海峽、或者海溝裂縫,那高潮迭起的浪潮落差,使兩邊同宗家族的故事看不見對方。不過,有這麼一個機會,讓母親藉由表哥的故事看見外公的一部分;或許,表哥也有機會透過母親看見外公的另一部份、看見家族的另一邊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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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母親節,梅山鄉玉虛宮前母親花盛開,穿梭於花園之間,我想起那日在太麻里追日的早晨。

2013年暑假,臺東太麻里日昇之鄉,天未亮之時,沿著山坡往上,因為奔跑不慎摔了一跤,所幸趕上金黃色的光芒向我襲來的那一刻,看著相互輝映的天山一色,照的我的眼淚也是金黃色的了。

1959年八七水災重創西部,嘉義梅山有人離開家鄉,探往東部一帶,深入玉里山區。

1962年赤柯山上出現金針菜田,逐漸向南部六十石山、太麻里蔓延。

之後不知何時,這些金針菜深入黑暗部落,影響了生活。

千禧年之後,產業轉型為休閒農業,金針菜於是成了金針花海,花東於是成為金針花的故鄉。

1959年之前,梅山太平在父親眼前,是一片金色山景。

2013年,太麻里在我眼前是另一片金色山景,父親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原生杜鵑老樹前,擺好姿勢留影,那是記憶的一部份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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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你

說自己故事時,會不會哭?

那幾近嘔吐的話,是怎麼吐出來的?

吐出來之後,喉嚨覺得如何?胃又是如何?

是否聞到一股腥臭味,

土,就是這麼臭......就這麼臭

 

你問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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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以為有人幫你哭泣

是能算在你身上的淚水

就算今天我為你挨了子彈

也算不到你頭上

如果真有革命這件事

也算不清賭上的命之於我  有多少了

數算一次九條命死去的時候

就沒有任何一次算不上是活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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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碩二上學期,獲得難得的機會到臺北市立美術館實習,記得在保羅克利(Paul Klee)小工作坊「456動一動」的課程中,遇見一位男孩,因為車禍導致19歲的身體住著2歲大小的靈魂,媽媽帶著他與妹妹參加活動,四肢無法順利移動的男孩,只能靜靜地在一旁觀看。此時,不是美術背景出身的我,有些不知所措地找了另一位在美術館工作的老師,希望能夠有所協助。隨著一旁雲門舞集老師撥放的輕快音樂,這位老師拿了紙和蠟筆,一邊拉著男孩的手輕輕的畫著,接著,原本軟弱無力的手,逐漸不需要老師的幫助,從點、到線、到來回不斷的螺旋,中途還放下筆,困難的指向另一種顏色,直到我們遞給他,才又隨著音樂繼續畫著。在活動結束之時,這位男孩已經完成4件作品,直到今天我都無法忘記那時的感動,而他的母親,也驚訝地看著,她說,曾經向音樂治療師求助過,希望透過藝術活絡受傷的腦部,使其不致於退化,甚至能夠協助男孩的成長與活動,但是,她從未想過原來透過音樂的幫助,再加上不同的身體實踐(例如繪畫),能夠帶來如此的果效,使原本軟弱無的手,能夠如此有力的運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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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cKHiIKJIxYY
請搭配蔡振南的一隻鳥仔號啾啾

獻給大埔張森文

 

你講

就是這塊(De)賣互我

小小一塊才六坪

(bing)來翻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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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如往常,在關渡捷運站外面冷冷地等車
望著前面高聳卻感覺空空的公寓,
心裡想著,貴到要爆、也冷得要死。
視線拉回這彷彿無法完結的漫長隊伍,
每到放學下班,就是這等盛況.......如果能多來幾班車就好了
前方一抹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身影了我的注意,
上次見到他時,大聲、旁若無人地唱著聖詩,
觀察周邊經過的人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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尋尋覓覓、揭示不同的謎語。

在路上,這些人向我走來,
於是,有時想吐、有時心痛、有時難過,
不同的空間裡,
感受那自大狂妄,理所當然地擁有,
她說:我不過是去停車,這裡車位這麼難等,遲到也不是我的錯啊;
感受說不出的卑微、苦情,
她說:我睡不著、我一無是處、只是那最小的、最可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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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捲,潤心的捲餅

    每年清明時節,家家戶戶吃著春捲(潤餅)。隨著能團聚的時間越來越短,以及路上賣起了這道小吃,為了簡便準備,買現成的回家、或是僅有幾道簡單的春捲料,已是趨勢。但對外公來說,春捲是道極為細緻的料理,不僅僅在料的準備,更在春捲帶給家庭的意義。

    邀請牧師、親密的朋友、家人共同到家裡,圍著圓桌,一同禱告、享用春捲,是年年都過的事。每個位子擺著新的塑膠袋,大伙兒就各自拿著春捲皮擺在上頭,首先是花生糖粉,接著可能是炒麵、蛋絲、雞肉絲、豬肉絲、皇帝豆,還有重要的蝦仁增加甜味,高麗菜、香菜,而主菜,是道地廈門春捲餡,由紅蘿蔔、蒜仔、荷蘭豆、冬筍及豆干所拌炒熬成的廈門菜,姑且就稱作「潤心菜」,將所想要的料都擺上後,再撒上一層花生粉,別忘了以蒜苗(蒜仔)當作刷子,沾點甜辣醬,塗在餅皮的四周,再以高難度的技巧將所有的料包起,豐富飽滿的春捲就完成了。從小就必須練習的最高技巧,便是包春捲而不破,張大嘴吃而不掉餡了。

    小時不懂事,只知道吃,那時跟在外婆旁邊準備這道料理的情境還很深刻,耳朵記著她的叨叨絮絮:(以下為臺語)廈門菜是阮兜潤餅的主菜,但是真功夫又麻煩,紅菜頭、蒜仔、冬筍、豆干、荷蘭豆攏愛切乎絲絲,愛非常絲遮會使(才可以),攏切好了後,愛先炒乎半燒熟,一面用蝦頭槌乎碎煮湯,嘸免傷濟(siunn tsuē),但是恁有人抹凍(不能)呷蝦仔,所以我倒控排骨湯。擱來倒是(就是)控菜,共()菜敲敲咧(拌一拌),荷蘭豆先嘸免,共()排骨湯倒入去,控一睏阿,遮共荷蘭豆倒入去,同款敲敲咧,繼續控,真搞工費時。荷蘭豆卡晚放,色才會水,嘸烏烏,筍仔愛控卡久才會爛。安捏甘記會條(記的住)?恁阿公攏講我切了無夠絲,無成(像),其他的料,嘛攏愛絲絲薄薄才會使。

    這就是外婆,轉轉唸,唸嘸停。這會兒等待的同時,手邊也沒閒著準備其他春捲料,一邊又說著這道廈門菜與阿公的故事。寒食節前夕,外公的母親便得在半夜起床,著手施展刀工,將一道道食材在沒有刨絲器之下切成絲狀,起爐火、燙蝦仁,將切下的蝦頭槌碎,再丟進燙起蝦仁的湯中續熬,之後將所有的湯末撈起,準備熬剛剛所備好的料,就這麼半個夜晚過去,接著製作春捲皮,備其他春捲料,務必在中午之前將所有都準備好,分配約是一半的份量,送到小姑家去,再回到家中準備一家人過寒食節。

    不同於其他戰後來臺的唐山人,外公在戰爭尚未爆發時就已經到臺灣,而他的兄弟也尾隨而來,本在這裡落腳,有了工作,看似稍稍穩定,卻遇上兄弟溺死,因為不敢讓家裡的老母親知道,外公只是偷偷的將其骨灰送回廈門就回到臺灣,誰知道,戰爭、二二八、文革這一連串的事件緊跟而來,回不去了,就在這裡落地生根。他鮮少提起自己的過往,只是在我幾次問起時,說著來臺灣的冒險犯難:黑水溝是多麼的波濤洶湧,船隻在兩層樓落差的浪間行著,而他有驚無險地到臺灣,那時沒想過自己再也回不去。直到開放後,第一次踏上廈門的土地,站在已經變成公寓區的家,望著面目全非的家園,立下賺大錢買回所有地的誓言。

 

    大家都回來了,阿姨、舅舅、牧師及所有受邀請的鄰居,擠在一樓不算大的空間,排不到位子的聊天,排到塑膠袋的展現高超的技藝:包個不破大春捲;一大鍋的「潤心菜」很快地被掃光,我轉頭看著母親,只是一匙又一匙的撒上花生糖粉,而不敢吃甜辣醬的我,怎麼也不願意拿起蒜苗棒,讓阿公過去常常一臉不認同的看著我說,少了這一味就不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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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又一次的被洋蔥羞辱

昨晚

他笑我

笑我逃避

廚房,或許是我的天地,

就只不過是被放棄之地。

但外面的人需要的是他

不是你的眼淚加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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洋蔥
按了身體認知秋天的開關
鼻水隨眼淚淌下
就再也止不住
連心 也知秋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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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得第一次因為極大的失落,而感到抽離

是國中時,希望隨學校到泰緬邊界宣教,

老爸一句:危邦不入,如冰水瞬間凍的我不斷告訴自己:原來我這麼弱

於是,抽離了,不去望著那些看似冒險的事。

 

很久了,之後雖然有幾次極大的失落,都讓我將她推到極遠的地方,

用一種遙遠的目光,定定地望著,

彷彿這樣可以療癒自己一次又一次不斷經歷失落的孩子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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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看到痕跡的時候,我的想法是甚麼?

 

自己是個常常受傷的人,暴露在衣服之外的肌膚,總是莫名其妙地出現瘀青、傷口,

有些記得、有些不記得,

記得的,甚至不介意他們在身上留下疤痕、或者是某些在我看見時,引發記憶的痕跡,

不以為意、有些淡定的面對每一個受傷的時刻,

看見的每個痕跡,有許多說不完的故事,

甚至有些,是你和我一起受的傷、是我和我一起受的傷、是我再一次受的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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脫下鞋子

這是我討厭的觸感

於是,踮起了腳尖,旋轉一圈;

再換一隻腳,旋轉一圈。

我感受指縫間,沙沙的不適感,

於是,改了,

腳跟,是最禁忌使用的地方,

因為阿嬤總說,這樣會傷到腦袋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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